他提到,以2015年为基准年,散煤燃烧对中国PM2.5浓度的贡献超过四分之一,如果不对散煤进行大规模清洁能源替代,到2030年散煤燃烧对中国PM2.5污染贡献将达到三分之一甚至是一半的水平,对环境影响非常大。
散煤是未经入洗和深度洁净加工而直接用于分散式燃烧的煤,主要包括小锅炉、小窑炉燃煤,以及居民生活和服务业分散使用的燃煤。区别于发电和其他行业集中燃煤,其缺乏有效的污染控制设施且燃烧效率比较低下。
2013年9月,国务院印发《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》,即“大气十条”,提到要推进煤炭清洁利用,加快清洁能源替代利用。2018年7月,国务院发布《打赢蓝天保卫战三年行动计划》,提出有效推进北方地区清洁取暖,加快农村“煤改电”电网升级改造,还要开展燃煤锅炉综合整治,加大燃煤小锅炉淘汰力度等。
张强提到,近年来,我国在散煤治理方面做了大量努力并取得卓越成果,但其中也存在一些问题。工业散煤退出方面,很多地方实际上采用的是以小换大的方式,即把小的锅炉换成大的工业锅炉,再上集中的污染治理措施来减少大气污染物的排放。
“这个过程中能源效率提高了,碳排放会有一定程度下降,但幅度相对较小。而这类能源基础设施往往寿命比较长,一旦建成就可能存在至少10到20年,所以存在一个锁定效应,很难达到预期中散煤退出以后大幅碳减排的意义。”张强提出,要把散煤的退出和可再生能源的引入结合起来,这样既可以做到减少大气污染,也可以做到减少碳排放的效果。
此外,他提到,工业散煤涉及到很多行业,尤其是一些小的工业行业。工业散煤退出应该和产业结构调整结合起来,明确哪些行业能耗比较高,落后产能比较突出,再把这类行业作为一个重点。在改造过程中,除了现有的让工业都入园并提供集中热源等常规做法以外,还是要尽快的通过新技术研发和试点,把工业能源的利用和可再生能源的推广结合起来。
民用方面,张强认为,生活用散煤的退出并不仅仅是减少空气污染或是碳排放的问题,同时也涉及到农村居民生活条件改善。能源贫困实际上也是贫困的一种,广大农村居民因为负担不起清洁的能源,所以用散煤、秸秆、木柴等固体燃料取暖,由此产生环境污染乃至室内空气污染问题。在他看来,怎么给这类人群提供清洁并且负担得起的能源系统,是环境的问题,也是发展和民生的问题,需要受到更多重视。